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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嫉妒天使和傲慢仆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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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7章
      “夏尔,现在还生气吗?”无声地站到了床边,裴娜弯腰拾起了落在地上了枕头。
      “脸...让我看看吧?夏尔。”她消瘦的面容带着疲惫,可即时没有得到男孩的回应,她的语气依然无比温柔。
      被窝里的人动了动,露在外头的狼耳轻轻地向外翻,可他却仍旧一言不发。
      “刚刚...夏尔吃饭的时候忍不住生气,是因为听到了我明天上线的时间会延后,才会忍不住生气。”
      看着男孩的耳朵因自己的话抖了抖,裴娜将手里的枕头放在一旁,继续说道,“是因为心里觉得寂寞,不知道怎么办,才生气的?”
      “是吗?”
      随着女人耐心的提问,躲在被子下的男孩打开了一道细缝,露出了有些泛红的眼睛。
      “原来是因为寂寞啊。”
      眼中有着惆怅,可裴娜却轻轻地笑了笑,。
      “我每天都还是会上来找你的,而且也只是这两三个月需要调整上线而已,之后就又会换会来的。”
      “我保证,我会在同你说的那个时间点准时上线,夏尔乖乖的等一下就好了。”她弯下腰,让自己与男孩的视线齐平。
      “就算一个人,你也一定没问题的。”
      可即便是如此充满耐心的鼓励与保证,人狼男还似乎也并不打算冒头。
      似乎是一时对此感到束手无策,裴娜蹙眉,捏着衣袍的手不安地攒紧。
      “如果...夏尔一个人会感到寂寞和不安的话...”
      站在裴娜的身后,有些拘谨的孟晚瑜踌躇了一会后轻声开口,“我想,我很乐意邀请夏尔来我房间喝茶。”
      “毕竟一个人,总是都会有感到寂寞的时候的。”
      手握在单薄的心口,她挥去眼中复杂的情绪,对着男孩笑了笑。
      “当然,也要夏尔你愿意才行...毕竟我的房间没有玩具,只有一些花花草草...可能,之后会有些点心?”
      语气到最后有些飘忽的不确定,转头看了看没有反驳的千珩,孟晚瑜微微放下了心,上前一小步对着男孩温和地询问,“夏尔,你觉得呢?”
      被窝里的男孩动了动,露出了高高竖起的另一只耳朵,双眼短暂地停留在孟晚瑜的身上几秒,接着又望向床边的女人,喉咙发出了低频的鸣声。
     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裴娜眨眨眼。
      “晚瑜说的...是对的呢。”将手搁在床沿,她慢慢蹲下。
      缓缓地吸了一口气,她望着眼尾有些殷红的男孩开口道,“其实...我也很不安呢,因为夏尔能陪伴我的时间变少了。”
      “不只有夏尔你感觉寂寞,我也一样,我也会因为见不到夏尔而感到寂寞。”
      没有人知道,在经历了那对由前夫造成的黑色恶梦之后,在游戏里与夏尔的相遇,带给了她多少勇气与力量。
      大家总是认为是没有父母的夏尔单方面地依赖着年长的裴娜,却不会有人想像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女人将男孩也视为支柱。
      得独自处理与前夫之间的法律纠纷,得再次回想那段只有痛苦的记忆,得重新揭露皮下无法痊愈的伤痛,这样的种种,叫她怎么舍得拿每日与夏尔在一起的温馨日常交换。
      即使只有三个月,即使每日只少了三个小时,却也依旧能令她不安。
      寂寞的感觉,她也是一样的。
      “明明比谁都晓得你的感受,刚刚还单方面地一直说夏尔你自己一个人能行,让夏尔独自生气、难过,我还真是很过分呢。”向着露出了脑袋的夏尔,裴娜仰起了头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啊夏尔...对不起。”长舒了一口气,裴娜伸出手,“原谅我,好不好?”
      指尖还尚未碰到床上的人,被窝里的身影率先动了动,下一秒,被子和枕头散落在了地上,扁着嘴的男孩踉踉跄跄地起身,着急地伸手勾住了裴娜的肩膀,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。
      “呜...”
      像是在埋怨也像是在撒娇,夏尔梗着嗓子,模模糊糊地发出像是野兽般的呜.咽。
      男孩突然扑向女人的动作让瘦弱的裴娜一瞬间有些踉跄,好在她身后的牧师即搭了把手,下一秒她又稳稳地站直了身体,一手拖着怀里的夏尔,另一手轻轻揉着他的后脑袋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了夏尔,没有理解你的感受。”摩挲着年幼人狼柔软的头发,裴娜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。
      嗅着女人的气味,夏尔将鼻头和眼睛里的雾气大力地蹭在了裴娜的颈脖处,抬头露出了因为委屈而绷紧向下的嘴角,
      “你能陪我一起努力吗?”没有在意被抹在衣袍上的湿润,裴娜紧紧搂着怀里的人,“我们一起赢得这场与寂寞对决的比赛。”
      发出呼噜声,男孩没有开口,只是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女人的前额,亲昵地蹭了蹭,接着从衣服的布袋内掏出了一朵小巧的黄花,放到了裴娜的手中。
      看着掌心里早就被揉得皱巴巴,那已经蔫了的花朵,裴娜笑了笑,眼眶似乎也有些烫,“看来刚刚吃饭的时候这么不专心,是想找机会送我这个啊。”
      夏尔没有开口,只是紧紧盯着抱着自己的女人,半响之后他的眼神落在了裴娜搂着自己的右手上,伸出双手握着裴娜的手腕,他像是野兽般用鼻口顶了顶早就愈合的伤处,紧接着发出了低沉的呜声。
      “没关系,没关系,我不疼。”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,裴娜似乎完全知道不能言语的男孩所试图表达关心和歉意,“已经被治愈过了,所以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