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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[穿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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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[穿书] 第50节
      这话一出,用意不言而喻。
      旁边有注意到他们动静的一团军嫂,这些人早就知道阮清是个专业说媒的,她们听到最后一言半语,就笑道:“小伙子找对象咋都组队来,你们这样子,媒人都要被累死?喽......”
      另一个却道:“小伙子不错,找对象就是要主动些,不然好的都被挑走了。”
      其?他人听见?她们说的热闹,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。
      阮清听着军嫂们的议论,不由也跟着笑起来。她点了他其?中两个战友的名字,说道:“黄中,余成军,我记得你们俩,上?回寄来的资料里有你们的详细介绍。”
      那两人听见?阮清记得他们,就道:“可不嘛,上?回我俩没动静,估计是照片没选好,阮同志,这次我们又?重新?拍了张跟郭班长一模一样姿势的,麻烦你再给我们多介绍介绍。”
      “行。你们改天?把照片给我吧。”说罢,又?解释道:“上?回没成,也是有客观原因的,男孩多女孩少,选来选去?,咋样都有剩下的,不过你们放心,只要是我收了你们的资料,那我肯定要想着给你们介绍的。”
      “那就多谢阮同志了。等我有了媳妇,肯定请你吃喜糖。”
      周复入场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——一群士兵聚集在家属区,中间围着一个女孩子,那女孩先前不知道听见?了什么?好笑的话,目光看过来时,眼睛里还残留着笑意。
      她发现了从后面入场的领导,立刻敛了笑意,提醒了一声,围在一起的人群瞬间做鸟兽散。
      周复自然认得那女孩就是阮清,两人虽只见?过一面,但他办公桌上?至今留着印有她照片的那期报纸。冯长松跟在周复身侧,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。
      他笑道:“早就听说阮清同志自从到了部?队就十?分受欢迎,今天?可算是亲眼见?了。这群小子今年咋突然转性了?往年文?工团下部?队,一个个眼睛都往后台撇,今年却独独围着人家一个女同志。”看来哪边是近水楼台,他们心里清楚的很。
      阮清看到以周复为首的一众领导入场后,径直坐到了主席台那排。孙政委也在其?中,却唯独没有看见?乔东城。
      而乔东城之所以未到,是因为他已经做好思想准备,打定主意要找阮清摊牌。只可惜到了招待所,站岗的战士却告诉他,人一大早就被孙政委的爱人接走了。
      乔东城立刻就猜到她是去?看文?工团的演出去?了。他心里瞬间有些不是滋味起来,明明是涉及双方的事,可现在好像饱受折磨的只有他自己。
      演出结束时,士兵们先排队离席,阮清跟着军属们一起等人走的差不多了,才起身离席。
      玉珍嫂子边走意犹未尽的说道:“这些小姑娘们长得也太?瘦了些,不知道她们平时吃不吃饭的?”
      阮清道:“估计吃的比较少。舞蹈演员最关键的就是要保持身材,跳舞是个体力活,她们平时进食少消耗又?大,缺少毅力的估计也干不下去?。”
      “你说杨连长咋喜欢这种呢?”玉珍嫂子念叨道,“对了,他们连今天?来没来?你有没有看到?”
      阮清回忆了下,道:“人太?多了,我还真没注意到。”
      几人一边走一边说话,到了门口,竟然碰上?一部?分还没有离开的领导。
      玉珍嫂子看见?了自家丈夫,便过去?打招呼。阮清眼尖,见?周复和冯长松也在其?中,便也跟着过去?。
      “周主任,冯科长,你们还没走呢?”
      周复朝阮清点了点头,冯长松就笑道:“我们得等一会儿。”说罢,又?问道:“今天?演出看的咋样?”
      阮清笑道:“挺好看的。”之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,类似的歌舞晚会天?天?看,倒也没啥特别的感觉。可自从来到这里,文?艺娱乐贫乏,突然看到这样的演出,她觉得还挺有新?鲜感的。
      打完了招呼,阮清正?要跟着玉珍嫂子一起回去?,不想转头就看见?了从车上?下来的乔东城。
      乔东城这时也不避讳,径直朝阮清走过来,道:“咱们谈谈吧。”
      玉珍嫂子正?要跟乔东城打招呼,骤然听见?他同阮清这样熟稔的话,不由吃惊的看向阮清。
      阮清顾忌着人多耳杂,此?时不好同她解释,只道:“嫂子,我就先走了。”
      说罢,跟着乔东城上?了他的车。
      车一开动,阮清就问道:“你查的咋样了?”
      乔东城一手握着方向盘,斟酌道:“我之前确实有些事情不太?清楚,不过......”他犹豫了一下,问阮清道:“你还记得任叔吗?”
      阮清被他突如其?来的问题问的一愣,脑子里回忆了半天?,才终于想起来:“你说的是任建丽的父亲?我记得他好像跟你爸是战友?”
      阮清回忆了下书中情节,原书对任叔并没有特意着墨,只是在写?到乔东城与青梅竹马任建丽的相?处时带过一笔。
      乔东城点点头,说道:“你手里的离婚证明就是任叔帮我妈弄的......”
      “你的意思是离婚证明确认是有问题了?”阮清问出口,又?道:“不对,我转籍时当地部?门开出来的证明上?注明了我就是离异,这难道也是假的?”
      乔东城道:“你当时转籍只开了一张证明,要是没人打招呼,这根本就不符合规定,再者,我当时去?查你的户籍去?向,上?面登记的是母子两个,我也被误导了,以为是同名同姓......”
      母子......阮清有一瞬间的心虚,但她很快就顺着乔东城的话问到:“任叔为啥要这么?做?为了任建丽?”
      “也有我妈的一部?分原因。”乔东城避重就轻的说道,“要不是她出面,任叔不会这么?做的。”
      阮清坐在副驾驶,一言不发。真相?被摊开,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当下的心情。
      她既庆幸有了这个谎言。要不是这个谎言,她穿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丈夫不爱婆婆不疼的家庭妇女,她也许根本想不到要回家,更不会拥有如今的广阔天?地。
      可她又?极度愤怒,替原主愤怒。原主离婚后的一系列悲剧,都因这个谎言而起,以至最后丢了性命。
      这场婚姻要论责任,双方都有责任,要论伤害,两个人更是谁也没有幸免。可毕竟一方还活着,而另一方早已从这个世上?消失,她消失的无?声无?息,除了此?时的阮清,甚至再无?人替她发出一声叹息。
      “乔东城,这事你们家人做的太?不地道了。要想离婚,你们可以光明正?大的提,为什么?要玩这样的把戏?你妈策划这一出的时候,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发现真相??还是她觉得凭我的见?识这辈子都发现不了?”
      “你们家的人,包括你,从来都没有看的起当初的阮清哪怕一眼?你在怨我死?缠烂打的时候,可曾也想过你自己的懦弱?是,当初我是抱着可笑的幻想,可这中间难道就没有你轻易妥协的责任?”
      听着阮清的质问,乔东城将车停到了路边,他扭头看向她,终于放软了语气,“对于这件事,我很抱歉。你可以提一些要求,我尽量满足,就当是补偿。”
      “那就尽快走正?式离婚的程序吧。”
      乔东城听她这样说,一时有些意外,“你考虑清楚,既然之前的离婚不作数,你要是愿意,我也可以安排你单独住到外面去?......”
      “我不愿意。”阮清看向乔东城,语气冷漠,“你不是什么?救世主,我也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?。因为你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,我的一切规划都被打乱了,甚至信誉也将受到影响。这一切都必须尽快回到正?轨。”
      阮清态度决绝,乔东城从她的脸上?看不出丝毫作态。他只好道:“行吧,剩下的我来办。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。”
      两人商量定后续,阮清道:“过两天?我就先回了,手续你抓点紧,要是有什么?需要我配合提供的,可以给我拍电报。”
      说罢,就下了车,她离开的时候再没有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一眼。
      第65章 [vip] 最优方案(修)
      孙政委听到阮清找他, 想到她来的是办公室,而不是家里,就已经猜测到她是为何事而来。
      他虽和乔东城一?直以来是亲密搭档, 但自从上次目睹二人之间的纠葛后,当?着?乔东城的面, 他还真不好意思打探他的家事。
      此时将阮清请进?办公室,孙政委先是倒了一?杯水给她,然后问道:“你来找我, 是有什么事?”
      阮清道:“上次好好的一?顿饭,因为我的缘故被搅了局, 我今天?来一?是想弥补一?下, 请你和冯科长吃顿饭, 二来也跟你汇报汇报我个人的事情。”
      孙政委听着?就道:“吃饭的事都好说。关?键是你跟乔团长的事, 这严格说起来,算是你们的家事,我作为外人不该过问。可我跟你透个实底, 我交上去的扩大军地联谊规模的报告,周主任那里一?直也没见批下来。”
      孙政委虽只提了一?句,但大家都是聪明人, 阮清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 道:“我跟乔东城的事现在也不算家事,事实上我一?直以来都以为我们早就离婚了……”
      阮清将事情始末一?一?说了, 孙政委听罢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      阮清又?道:“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,但确实也给部队上造成了一?定的麻烦。我们经过协商, 离婚手续应该很快就能办下来。”
      “孙政委, 既然这件事情给团里和您都造成了影响,我想尽力弥补, 亲自见一?见周主任,我想跟他当?面汇报一?下原委。”
      孙政委想到,要?是事情糊里糊涂的没了下文,周主任那里确实很难说的过去,阮清是他亲自引荐到师部的,要?是周主任有了想法,自己以后的工作也就难以开展了。
      最?好的办法就是由阮清这个当?事人亲自去说明情况。现在都讲究民?主公正,阮清摊上这事,也不是她的错,而是有其客观原因的。部队上担心的是她本人出现问题,现在事实证明,她的人品没有任何问题,依然值得信赖。
      但另一?方面,他又?免不了有些担心,真相一?旦公开,只怕会对乔东城本人的冲击不小。
      阮清见孙政委迟疑,多少也猜到了他的为难。她道:“每个人都要?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,这是天?经地义?的事。再者,这件事已经在周主任那里挂了号,恐怕他也在等着?结果。”否则报告不是卡住不批,而是直接就被打回?来了。“这件事还是早点?说清楚的好。”
      孙政委听阮清这样一?说,想到周复也许真的是在观望,他立马就坐不住了,赞同道:“你说的对,这件事确实宜早不宜迟。”
      他当?着?阮清的面,给周复打了个电话,却没人接听。只好又?打给冯长松。
      电话那头冯长松道:“周主任今天?一?天?都有会,你们明天?早上就直接过来吧,晚上等他开完会,我先向他汇报。”说罢,顿了顿,问道:“老孙,是不是阮同志的事有眉目了?”
      孙政委当?着?阮清的面不好多说,只含糊道:“见了面咱们再具体?说。”
      孙政委挂了电话,向阮清转达了冯长松的安排,两人约定好明天?一?早就一?起去师部。阮清便起身告辞,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回?来的乔东城。
      两人对视一?眼,又?各自移开。阮清回?头对孙政委说了声“留步”,转身走?了。
      孙政委回?到办公室,独自想了半天?,还是敲开了乔东城办公室的门。
      别的事关?工作他也不多说,只道:“老乔,阮清同志一?直跟咱们团合作的很好。她为人热心负责,在团里的反响一?直很不错。以后如无?意外,咱们双方的合作将会进?一?步深入,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,咱们凡事都朝前看? 。”
      乔东城听着?,脸上神色晦暗不明。半晌,他道:“我们已经在协商,你放心,我知道轻重。”
      孙政委听罢,道:“你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”说着?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才告辞离去。
      第二日一?早,两人早早就到了师部。冯长松昨晚已经向周复做了汇报。今天?他便特意抽出时间在办公室等她。
      孙政委将阮清送到办公室门口,才让她一?个人进?去。
      自己则去找冯长松,临走?时又?嘱咐阮清道:“周主任要?是问到什么,你只管实话实说,不要?有思想负担。”
      阮清点?了点?头,看?着?他走?了,才敲响了周复办公室的门。
      听见里面的人说“进?来”,她才拧开把手推门而入。
      “阮清同志来了?坐。”
      周复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,移步到沙发处,坐到了阮清对面。不一?会儿,文书就泡了两杯茶端进?来,一?杯给了阮清,另一?杯放到了周复面前。
      “周主任,不好意思,我今天?又?来打扰你了。”阮清知道他忙,便直接进?入了正题,“关?于我的婚姻问题,我想亲自再跟你汇报一?下。”
      “一?团长乔东城确实是我的前夫。不过,正如我上次说的,我们的婚姻一?直以来就存在问题,在你找我之前,我确实不知道他在这里服役。”
      “至于我们离婚的事,当?初离婚证明是乔东城的母亲亲手给我的,我是真没想到她会哄骗我......”阮清说着?,将乔东城说给自己的话又?给周复复述了一?遍,最?后又?道:“在我的认知中,当?我拿到离婚证明的时候,我们就已经离了。如今既然是程序上出了问题,那我们就再走?一?遍程序。”
      周复听罢,问道:“我记得你还有一?个儿子,那孩子是?”
      “是我收养的。”
      听到这句,周复顿感意外,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她接下来的解释。
      “乔东城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,这孩子算是他的遗孤。不过他在矿难中出事后,大嫂就被迫带着?孩子搬出去了。我当?时离婚后想去看?看?他们,却没想到大嫂已经亡故,孩子无?父无?母就被送到了孤儿院。”
      阮清说着?深叹一?口气,道:“当?时在家时,大嫂对我不错,这孩子出生时我还抱过他。我收养他,是想着?他跟着?我总比在孤儿院强些,好歹能吃饱穿暖,安安生生的长大。”
      事已至此,阮清也再没什么好隐瞒的了。她当?时被哄骗离婚,一?举一?动都在人家的掌握中,就连转籍也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那她收养牙牙的事多半人家也早就清楚的很。只是那恶婆婆一?直认为牙牙不是乔家血脉,所以他被谁收养,带到何处,根本不在她的关?心范围之内。
      阮清说罢,又?道:“周主任,我说的这些,你们尽管核查,若有半句不实之处,我愿意负全责。只是有一?点?,这些事□□关?我个人隐私,我希望你们尽可能的帮我保密。主要?是孩子还太小,我不希望他成长中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,我家里那边,就连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      阮清一?口气和盘托出,她从头到尾情绪都没有太大的起伏,这些违逆世?俗天?性的事在她嘴里似乎仅仅只是故事。
      周复听着?,心里远不如面上表现出的那样平静。他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,自以为人心都被他研究透了,可听罢阮清的故事,他突然发现人性之恶远在他有限的认知之上。
      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,能做出哄骗儿媳离婚的事,又?是什么样的母亲,能决绝到抛弃血脉。
      周复看?着?阮清,内心深处泛起一?丝同情,他很想问问她,自己都走?到了绝境之处,又?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再去收养一?个孩子。